清明時節,跟著名家書畫去踏青香港新聞網4月3日電 本周三,4月5日,是清明節。現代人提起清明節,多數首先想到掃墓祭祖、緬懷故人,這個慣例相傳始於“劉邦尋墳”的故事:相傳漢高祖劉邦為了找尋因連年戰事而久未修整、隱匿於雜草之中的父母之墓,將一張紙撕碎拋至空中,紙片便落至其父母的墳墓上,風吹不動。劉邦立即令人重整之,往後每逢清明節必到墳上祭拜,民間也因此形成“掃墓”、“壓墓紙”的習俗,以示一座墳墓有人祭掃。 其實,清明節的習俗也具備輕鬆愉快的面向——除了講究寒食禁火、掃墓,還有踏青、盪鞦韆、打馬球、插柳等一系列風俗體育活動。此時也是一年中春光最好的時候。草長鶯飛,楊柳依依,正適合去郊外踏青。宋代詩人吳惟信更在《蘇堤清明即事》提到清明時節“遊子尋春半出城”,因此清明節也有“踏青節”之稱。現在就讓我們看看與清明節首選活動之一“遊春踏青”相關的名家畫作。 張萱《虢國夫人遊春圖》 張萱《虢國夫人遊春圖》(局部)。 《虢國夫人遊春圖》是中國藝術史上非常重要的一張作品,描繪了盛唐時期貴族婦女春遊的生活場景。此畫是唐代著名仕女畫家張萱的代表作之一,採用細勁的鐵線描和精緻的設色勾勒出人馬,雖然不著背景,卻頗具韻律,展現出盛唐時期的氣度風貌。此圖原作已佚,現存的是北宋畫院摹本,絹本設色,現藏於遼寧省博物館。 虢國夫人是何許人也?她是唐玄宗寵妃楊玉環的三姐。公元745年,楊玉環被冊封為貴妃。楊玉環的大姐、三姐和八姐,分別被封為韓國夫人、虢國夫人和秦國夫人。不過圖中到底哪位才是虢國夫人的問題,一直以來成為了學者們爭論不休的話題。有人說是最後並行三騎居中的年長婦人,也有人說是打頭陣騎著“三花馬”身著男裝之人才是虢國夫人。這種說法從何而來?“三花馬”也稱“三鬃馬”,是區分馬匹等級和貴族身份的重要標誌。而初盛唐時期婦女胡風和男裝盛行,頭戴烏紗冠、身穿圓領長袍、腳著靴子,最前排的這個人物正好符合了這一點。 展子虔《遊春圖》 展子虔《遊春圖》(局部)。 《遊春圖》,絹本、青綠設色,現藏於故宮博物院。畫上有宋徽宗題寫的“展子虔遊春圖”六個字。不僅是畫家展子虔唯一傳世的代表作,也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古的畫卷,它的存在,對中國乃至世界的繪畫史、藝術史都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。 展子虔,渤海人(現山東陽信縣),曾歷經北齊、北周而入隋。據記載,其善畫山水、台閣、車馬、人物道釋等,所畫山有咫尺千里之趣;人物“神采如生,意度具足”;畫馬也能立有走勢,臥有起躍之勢。展子虔在洛陽、西安、揚州及浙江等地的寺觀中創作了許多壁畫,只可惜我們今天已經見不到這些作品了。 《遊春圖》描繪了人們在風和日麗,春光明媚的季節,到山間水旁“踏青”遊玩的情景。全畫以自然景色為主,人物點綴其間。湖邊一條曲折的小徑,蜿蜒伸入幽靜的山谷。人們或騎馬,或步行,沿途觀賞著青山綠水、花團錦簇的勝境。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,一艘遊艇緩緩蕩漾,船上坐著的幾個女子似被四周景色所陶醉,流連忘返。山腰和山坳間建有幾處佛寺,十分幽靜,令人神往。 趙喦《八達春遊圖》 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的趙喦《八達春遊圖》,是一幅描繪古人在春日騎駿馬出遊的畫作。此作畫工細膩,為風格華麗的巨幅宮廷畫。畫面描繪八人縱馬遊春,他們以中間一人為主體,相互招呼着、顧盼着。周圍環境似一園林,後有巨型太湖石和豪華欄杆環抱。園林中草木呈新綠之色,馬匹踏著輕步,畫面人物神情輕鬆自如,與踏青遊玩的畫題相符。 趙喦《八達春遊圖》(局部)。 趙喦,陳州(今河南淮陽)人,活躍於10世紀上半葉,為五代後梁開國皇帝朱溫之駙馬。趙喦集畫家、收藏家、鑒賞家多重身份於一身,曾於唐末亂世之時,不惜花費重金收購名畫五千餘幅,有“趙家畫選場”之稱。他擅繪人物鞍馬,但流傳後世的畫作並不多,其筆下的人物和馬匹皆氣宇不凡。 梁太祖朱溫有8個兒子,關於畫名《八達春遊圖》中的“八達”一詞,有學者推敲很可能代表的是朱溫的八位皇子。而這幅畫便是身為駙馬的趙喦描繪這八位皇子的宮苑活動之作。皇子們身穿紅、紫、綠三色衣物,可見梁代依循唐制的穿衣風格。八人的面容不但角度各異,且每個人的五官、臉型、鬚髮等細節都照顧得頗為仔細,足見畫家的技巧與用心。 戴進《春遊晚歸圖》 戴進《春遊晚歸圖》(局部)。 《春遊晚歸圖》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。戴進,字文進,號靜庵,又號玉泉山人,浙江錢塘(今杭州)人。據說他早年隨著當地畫家學畫,以擅畫山水、人物而知名。宣德年間,推薦入宮廷供職,由於畫藝超群,享譽王公貴卿之間。不過,後來受到同僚的嫉妒與排擠,不得重用,悵然南歸。放歸後,在杭州仍然繼續作畫,從學者甚眾,對當時畫壇影響甚巨,後世稱其為浙派之祖。 《春遊晚歸圖》右下角的前景,畫一座庭院,伸出牆外的樹枝、路邊紅色的桃花,都透露出“春天”的氣息。一名士人正在敲門,庭院中有個僕人提著燈籠前來應門,顯示著春遊主人“晚歸”的詩意。中景的田野小徑上,兩個農人扛著鋤頭回家,遠處農舍的空地上,有個農婦正在餵食家禽,人物雖小,顯示出畫家對細節的用心描寫。 這幅畫的筆墨多取法自南宋時代的馬遠、夏圭一派,構圖上雖仍舊沿襲著南宋院畫體系風格,保留了大部分空虛的地方,但是畫面比較平板,近景和遠山幾乎是在同一平面上,較缺乏景致空間的深度。畫上並沒有作者的落款和印章,但是從畫風,再比照其它畫作來看,似可推斷是戴進在北京時期的作品。繪畫技法功力深厚,筆墨靈活而變化多端,可稱代表戴進風格的典型作品之一。 【編輯:黃璇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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